1.
我刚从电梯出来，就接到前台小孙的电话。
“王哥，张总让你去一趟三号会议室，说临时开会，就现在。”
我皱眉：“开什么会？”
“我……我不太清楚。他说，你一个人去。”
三号会议室只有在处理高层人事问题时才会用，门开着，灯是亮的。
张明坐主位，穿得比平时还正式。左边是赵磊，右边是HR主管周倩，没人说话，像是在等我。
我没坐，开门见山：“什么事？”
张明微微一笑：“王林，今天叫你来，是想把一件事跟你当面说清楚。”
“我们研究后决定，解除你在公司的职位和劳动合同，从今天起生效。”
空气顿时安静了几秒。
我盯着他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周倩递上一份盖章的解约通知，赵磊咳了一声：“你最近考勤确实有问题，晨会经常缺席，月度报告迟交，管理层意见集中。”
我笑了：“我今天早上才跟客户定了下季度项目，报表还没来得及填完。你们这会搞得挺突然啊。”
“制度不能因为你有客户就特殊化。”赵磊摊手，“我们现在是正规公司，不是以前那种兄弟伙了。”
我看着张明：“你同意的？”
他不看我，低头点了点头：“王林，公司现在讲规范，不是谁功劳大就能随意。”
“张明，你要是想让我走，就直说。”
“不是想让你走，而是你已经不适合待在这儿了。”他说这话时语气很轻，像在念一句流程用语。
我语气冷下来：“我们当初一起挤地铁、拉箱子拜访客户，谁在雨里陪你守一下午楼下等人？我帮你撑着不下单的客户跑了三个月你还记得吗？”
他皱了一下眉：“我当然记得。但现在公司是靠平台运转，不再靠谁单打独斗。”
赵磊顺势补刀：“你手上那些客户，也是公司给的平台，给的资源。如果没有公司，你一个人跑外面，谁搭理你？”
“这话说得好听。”
我冷笑：“我替你们守了六年，打过无数个大单，你现在告诉我，没平台我就是废人？”
张明站了起来：“我们不会拖你提成，也会按流程走补偿。周倩，流程继续。”
我转头看她，她眉头紧锁，声音压得很低：“王哥，真的不是我能左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