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她说：“你混出头，我就嫁你。”
我信了，拼命搬砖，三年不碰女人。
再见她，是在红裙黑丝的会所包间，她笑着叫我“先生”。
我花三万买她一小时，不碰她，只想问一句话……
1.
我一直记得那个夏天。
我们躲在村头的草垛后，她压着我的手，喘着气说别动，别动，许则远你个混蛋，轻点。
她穿着洗得泛白的短裙，汗顺着脖子往下淌，月亮照在她锁骨上，像在发光。
我抱着她，埋头往她脖子里蹭，像只饿狗。
那是我十八岁第一次尝到女人的身体，她也才刚满十八。
苏栀。
我喜欢她，从我们一起追猫爬树那会儿起。
那天之后，我去市里打工，进了五金厂拧螺丝，晚上送外卖，一天睡不到四个小时，舍不得吃舍不得穿，攒下的每一分钱都想着留着，等我混出点样子，回村娶她。
我以为她会等我。
她微信头像还是那张骑单车的背影照，但回复越来越短：
我发：“今天接了47单，好累。”
她回：“哦。”
我发：“你吃饭了吗？”
她回：“还行。”
她从来没删我好友，却冷得像个客服。
我不甘心，每晚翻她朋友圈。
她在大学拍写真，穿白裙子，坐在草坪上，笑得干净又陌生。
底下的评论有男生说：“宝，裙子好看。”
她居然点了个赞。
那一晚，我在工厂宿舍楼顶抽烟，手机屏幕照得我脸发白。
我点开我们以前的聊天记录，从最早那句“许则远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”一直滑到最后的“哦”。
越看心越凉，手也越抖。
我手机相册里还有她趴在我肩上睡觉的照片，湿漉漉的发梢蹭得我脖子发痒。
还有那晚，她在草垛后躺在我怀里，笑着捏我耳朵，说：“你以后要有出息，要不然……我就跟城里的混子跑了。”
我把她压在稻草堆上，咬她唇角，说：“你敢。”
她说：“我不敢。”
她是真的笑，那时候笑得像傻子。
可现在她在笑什么？拍滤镜自拍？在点赞别人“宝”？在发着“摆烂躺平”的大学生活？
我喘着气，把手机往床铺里一扔，眼睛通红。李强在旁边翻身问我怎么了，我没说话。
我攥着拳头，把被子死死压住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