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发配到最穷的村庄,
住在疯女人屋里,
成了全村的笑柄。
她洗澡不关门,
半夜钻进我被窝,
村里人说我脏,
我疯了,我为了她……
1.
乌岭村的天总是灰的。
我拎着破包,站在村口烂泥地上,脚下是牛粪,头顶是乌云,连只狗都懒得冲我叫一声。
“魏临川,男,北京知青,原籍东城。”
“言语不慎,思想不稳,下放劳动。”
这是公社给我贴的标签。
也是我从北京滚到这个鸟不拉屎地方的原因。
赶着的牛车师傅不等我说话就走了,扬长而去,只留下一句:“以后你是这儿的了……”
村口一个人也没有,只有田里蹲着几个女人,弯腰插秧,裤腿卷到大腿根,屁股对着天,动作慢得像牛反刍。
我咽了口唾沫,移开眼。
这时候,一个人影从村头扭出来。
是个女人。
披头散发,腰比别的村妇细得多,衣衫松松垮垮,脖子以下线条若隐若现,身上裹着一层洗到发白的单衣,布料贴着胸口,鼓起的弧线走在路上上下晃。
“你是新来的?”她开口,嗓音沙哑,像早上第一口烟。
我点头。
她上下打量我,眼神不躲:“你长得白,脸嫩,在这儿怕活不下来。”
我问:“你是?”
她咧嘴一笑:“柳三娘,人都叫我疯子,没人敢跟我住,你只能住我那屋。”
她说完就转身往村里走,屁股一扭一扭的,像根软鞭子。
我站在原地几秒,最终跟上去。
她家在村尾,一间瓦塌了一角的旧屋。
进屋一股潮味混着酒精味,她丢了条褥子在地上:“睡吧。”
我看着她的背影,说:“你真是疯子?”
她没回头,只把衣襟解开两颗扣子,光着肩膀坐在床沿,一只脚搭在另一条腿上。
“你说呢?”
我不说话。
她回头,眼神像刀尖:“你怕我?”
我还是不说话。
她忽然笑了,笑声低低的,“怕就对了。城里人都怕我,怕我摸他们手,怕我半夜光着身子坐他们床边,怕我笑着说想做男人的事。”
我看着她,喉结动了动。
她站起身,走到我面前,那件旧衣服根本挡不住什么,贴着皮肤的布料下,每一步都在晃,像故意的。
她抬起手指碰了碰我胸口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