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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傍晚，天色暗得早，山头挂着云，像一堆要炸开的黑棉花。
我和许柔躲在后坡那间废牛棚里。屋顶的石棉瓦裂了一条缝，落着黄泥水，但她坐在那条旧麻袋上，眼神还是亮的。
“陈默，你真的想出去？”她问。
我点头，握着她的手。“我攒了五千块，下个月进城，带你一起。”
她没说话，眼圈忽然红了。
我们早就不是小孩子了。她穿着那条洗得发白的碎花裙，裙摆上是新补的针脚。她抬头看我，轻声说：“你是不是……要亲我一下？”
我心跳“砰”地一下。
看着她圆润的胸前，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香味，一时间意乱情迷。
我呼吸变粗了起来，刚俯身，一道手电光猛地打进来，刺得我眼睛发痛。
“哟，还真在这儿偷摸！”是王林山的声音。
我一回头，五六个村里混混站在门口，他居中，拎着一根柴棍，嘴角咧着笑。
“来得正好，咱们哥几个今晚没酒，这不是送上门来一对野狗么？”
我下意识把许柔护在身后。
他走进来，猛地一脚把我踹倒，我后脑勺砸在牛棚石地上，眼前一阵星光乱蹿。
他俯身，一把揪起我头发，把我脸死死按在泥地里，笑声低得像狗咬牙：“舔狗舔得起劲，亲上了没？”
我挣扎，想抬头。他一脚踩我后脖子。
“来，让哥几个开开眼，这‘学堂里的女神’被压的时候，是不是也会叫哥哥。”
“林山！求你别这样！”许柔哭着喊，抱住他手臂，试图拽开。
他甩手，一巴掌扇过去，打得她头一歪，嘴角破皮。
“你不是说他才是你喜欢的人？那今天，就让他听听你是怎么叫的。”
我疯了一样挣扎，口中呜咽，满嘴泥水和血。
王林山转头，看着他身后的兄弟们：“把他摁住，睁大狗眼，好好看着我怎么教他‘做人’。”
那晚，牛棚里传出许柔撕裂的哭声，像一只濒死的猫，一声比一声尖。
我脸贴在泥地上，眼泪倒流进耳朵里，牙咬得快碎。
脚下的王林山笑得像疯狗：“你个穷逼，配她？”
我没有回话，浑身像泡在油锅里烫着。
许柔被王林山按在牛棚槽里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