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那天,台风猝不及防封锁了整座私人岛屿。
我和顾芷宁,被困在备用别墅里。
她是最后一个上岛的高层,而我,是公司请来做数字项目合作的外部负责人。按照原计划,我们只会在一场半小时的汇报会议上碰一面,然后各走各的轨道。
可谁都没预料到,台风路径突变,撤离计划搁浅,岛上通讯全部中断——我们被临时安置到一栋仅剩的备用别墅。
整座别墅只有两间卧室、一间客厅,断网、不稳电、无信号。
空气潮湿,风声咆哮。
而她,顾芷宁,三年未见,就坐在我对面,靠着沙发,像靠着一座永远不会塌的山。
她还是一副干净利落的模样。
白衬衫收进高腰西裤里,外套剪裁锋利,发丝不乱,睫毛干净。她像风暴中心唯一不动的坐标,周围一切都在失控,只有她冷静如初。
她看我一眼,眼神淡漠得不像认识我:“我们互不打扰,撑过这几天就好。”
我轻轻笑了:“放心,我现在,什么都不想。”
可惜——那只是我以为的开始。
真正的故事,从那晚断电后,才悄悄点燃。
我没想过,我们会以这种方式重逢。
更没想到,我们要在这栋封闭的屋子里——独处三天。
她是我大学的恋人,曾经爱到骨血分不清界限的那种人。
三年前,她一句话都没多说就搬走,删掉微信,换了手机号,像从我生命里蒸发。
我以为她已经忘了我,像忘记一场突如其来的发烧。
可当我在临时断电的夜晚,看见她摸黑找水,用指尖试温时那微不可察的颤抖——
我知道,她也在故作镇定。
夜太黑,雨太大,风把窗户震得哐哐作响。
别墅的发电系统不稳定,灯忽明忽灭,我们被困在无比真实的黑暗中。
她从卧室走出来,披着毛巾,准备去洗手间。
我刚从客厅取完应急灯转身,就那么正好撞上她。
她愣了一下,本能地护住胸口,声音冷下去:“看路。”
我退了一步,举起手里的灯:“不是故意的。”
她没说话,只低头快步走开。
我看着她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,掌心一片湿热。不是雨水,是她刚才擦肩而过时残留的体温。
她很热。我很冷。
这个夜晚不应该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