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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调在头顶呼呼作响，风把窗帘吹得轻轻飘起。
房间昏黄，灯没关，像是默认了我们之间还没彻底拉开距离。
我侧躺着，屏幕亮着，刷了三遍聊天记录，没回消息。
她已经闭眼了，但呼吸不稳。像那种刚闭眼，还没睡着的节奏。
她背对着我，整个人蜷在被子里，只露出一点发尾和白得发光的后颈。
有几根头发贴在她肩胛，水珠还没干，在柔软的灯光下，像是轻轻颤动的讯号灯。
我移不开眼。
她的浴袍是浅灰的，领口松松落在锁骨下，脖子修长，肩胛线条流畅。那是一种与我完全无关的美，却因这封闭的空间，被无限放大。
我甚至能听见她咽口水的声音，很轻，但确实咽了一下。
她没睡。
“你姐还好吗？”她忽然低声开口。
我怔了一下，才回过神：“医生说没事，明早可以出院。”
她点点头，没说话了。
我犹豫了下，问：“你今晚没其他房了？”
“所有备房都给伴娘团挪去了。”她语气平静，“我本来也准备回家的，是你姐非拉着我留下。”
“对不起，今晚有点突然。”
她转过身，看着我，眼神干净又直接：“你以为我很介意和你睡一个房间？”
我一时没接上话。
她看着我没说话，嘴角微微一弯：“你脸红了。”
我咳了一声，别开脸。
“怕我占你便宜？”
“……你要真想，我也不是不能配合。”
她愣了一下。
灯光下，她的睫毛一颤一颤，嘴角还挂着刚才那个半真半假的笑。
空气在这一刻彻底静止了。
她没接话。
只是缓慢地把被子往上提了一点，重新躺好。
但她那只脚，不小心踢到了我这边。
我们之间的距离，本就只隔着一条被子的边缘。
她像是意识到什么，动了动脚，想缩回去。但刚一动，我那边的被子也随之掀起了一点。
“……你压着我了。”她声音低低的，有点困倦，又有点不情愿。
我下意识地抽了下腿。
被子哗啦一声落下来，重新归位。
可她的脚，还是在被子里轻轻贴到了我膝盖。
很轻，但确实碰到了。
我一动不动，连呼吸都慢了两拍。
她也没再动，只是贴着不挪开。
像是忘了，或者——默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