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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很安静，只剩下昏黄灯管发出的轻微嗡鸣。
夜已经很深，空气里还带着一股雨后的潮湿。
我拖着步子走到电梯口，鞋底敲在瓷砖上的声响在空旷里格外清晰。
电梯“叮”地一声开了，我走进去，按下楼层，数字开始缓慢跳动。门正在合拢时，一只纤细却果断的手伸进来，硬生生挡住了门。
是她。
她穿着浅色衬衫，下摆没塞好，随着动作微微扬起，露出腰间一点若隐若现的曲线。
发丝因为夜里的风有些凌乱，带着雨气的凉意。
她走进来的那一瞬间，身上淡淡的香气与我身上的湿气混合，狭窄的电梯像是被悄悄点燃了一根火柴。
她没有看我，只抬手按下顶楼的按钮，指尖划过面板时，我注意到她的指甲很干净，淡粉色。
空间太小，她站得比我想象中近。
衣袖在两人之间轻轻晃动，几乎擦过我的胳膊。
电梯忽然一抖。
我没有准备，身子一晃，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撞上来。
肩膀结结实实地抵在我胸口。
她的发丝扫过我的下颌，带着夜里残留的凉气。
那一下极短，她很快稳住身体，退回半步。
可她的眼神淡淡掠过我，像什么也没发生，只有一句轻飘飘的“抱歉”。
声音清冷，却没有真的拉开距离。
她依旧站在我身侧，比方才更近一些。
那种若有若无的贴近，让空气变得粘稠。
我听见自己心跳在狭窄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。
我本能地想挪开，却又发现自己被电梯墙角逼住，退无可退。
她似乎也没打算往旁边移。
就这样，微不可见的距离被迫缩短到只剩下呼吸的范围。
我能感觉到她肩膀还带着余温，隔着衣料渗过来。
我们之间没有对话，只有灯光在头顶闪烁，把她的侧脸映得格外清晰。
鼻尖的弧度，唇线的轮廓，近得让我不敢盯太久。
“你很安静。”她忽然开口，声音不高，带着夜里的凉意。
我愣了下，笑了一声：“你也一样。”
她没再回应，只是偏过头，似乎在看数字的跳动。
电梯继续上升，空间被拉得更沉重。
她没有再说什么，只在电梯快要到达时，极轻地移动了一下脚步。
皮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细不可闻，却让我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