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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直记得那个下雨天。
细雨斜织，风灌进走廊，校道两侧的樟树滴着水，像哭过的眼睛。
下午两点，教工办公室门轻轻响了一下。
我刚批完三份转专业申请，头没抬就说了声：“进。”
她站在门口，有点迟疑，像刚在门外练习过很多遍那句“辅导员老师，我能和你聊聊吗”。
我看清楚是沈星禾时，心头一顿。
这个名字最近在匿名论坛上很热。
有人发了一组照片，背后水印打着“星禾福利铺”，女孩穿着过于成熟的吊带与丝袜，姿态撩人。
评论区是两极分化的——
“真的假的，这是我们学校的？”
“看样子像艺术系的沈星禾。”
“别造谣。”
“我交了十块钱买完整版了，脸一模一样。”
我一眼认出来了。
我是她的辅导员，带过她三年的课，她曾是最守规矩、最不惹事的那一类学生。
“坐吧。”我放下笔，尽量让声音平静，“怎么了？”
她迟迟没动，像一只站在深水边缘的猫，不确定是进还是退。
“老师，你会……举报我吗？”
我没接话，只是示意她坐下。
她终于坐了进来，身上的衣服湿了一点，风一吹，清冷得像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。
“不会，你愿意讲，我听。”我说。
她低下头，手指绞着校徽，半天才憋出一句：“我不是那种人。”
我点点头：“我知道。”
空气突然沉默下来。
我不着急逼她说什么，我见过太多陷进泥里的学生，越逼，越往下沉。
沈星禾抬起眼：“我只是……很缺钱。家里欠债，我打工被拖欠工资，实习又被骚扰……我、我做这事，只是想着拍几组照片，不露脸的。”
“可你露脸了。”我轻声说。
她咬住嘴唇，像被针扎了似的。
“我没想红的，我只是想……把信用卡还上，别让我妈再收到催收短信。”
我听她说完，过了许久才问：“你希望我帮你吗？”
她猛地点头：“我……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