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乡回来后我进了县里的皮鞋厂。
进厂没多久,我就在副厂长办公桌下,撞见了厂长老婆和副厂长两人贴在一起。
她似乎也看见了桌下的我,却没揭穿。
在一个夜里,她把叫去了办公室。
她说她冷,让我过去陪她。
一夜过后。
她说:“以后多来陪陪姐姐。”
1
我第一次见她,是在皮鞋厂后门的晒皮场。
午后阳光正辣,牛皮一张张晾在架子上,风吹过来,有股子带盐的腥味。
她穿着一条绿色吊带连衣裙,腰细得能握住,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,晃得人心神不宁。
她站在晾皮架下,踮着脚尖,手上拿着一块牛皮。
那动作轻轻柔柔的。
风忽然窜了进来,像是专门为她起的,呼一下掀起她的裙摆。
我眼睛一抬,正对上那一抹奶白,从脚踝以上,一直延伸到膝盖以下,像是午后晒得发光的豆腐块,晃得我喉结都滚了下去。
她察觉到了,转过头来。
眼尾勾着光,眉梢带笑。
“新来的?”
我吓得脊背一挺,连忙低头:
“嗯……刚分到后工段。”
她唇角挑得更高了几分,眼里像是打量一件刚出炉的新货。
“好好干。”
她轻声说完,又回过身去,继续伸那块牛皮,裙摆轻晃,看的人心神荡漾。
2
她是厂长的老婆。
整个厂里,没人不知道她。
年轻、骚气,整天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,在车间与办公室之间晃来晃去,像是走T台。
有人喊她“林姐”,也有人背地里叫她“厂花夫人”。
厂里那些老婆子、大婶子在食堂排菜的时候最爱背后嘀咕她,说她年轻时候就不正经。
说是以前在镇上卖布料,穿得妖里妖气。
周围几个小厂的老总都被她撩得神魂颠倒,后来有一次突然肚子大了,孩子谁的都不知道,闹得人尽皆知。
是厂长那时候一脑袋热,硬是愿意接盘,把她娶了回去。
“结果孩子还没留住,折腾那么大阵仗,白让人说闲话。”
她们说这话时脸上都挂着看热闹的神情,像是巴不得她再出点什么事才有得讲。
可不管外头怎么说,她依旧照样穿着吊带裙,踩着高跟鞋,来厂里签材料单,批发票,偶尔还跑进后工段找人帮忙搬东西,谁看见她都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