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实验室的简易病房里，光线冷白，空气干燥得像一张纸。
我坐在窄小的病床上，指尖捻着那份薄薄的试药协议书，心里还有点不安。
没想到签完字，医生直接把我带进来，指着另一张床说：
“你们是双人组，对象就在这儿。”
我抬头。
那一瞬间，呼吸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。
她正背对我坐着，长发垂落在肩头，穿着宽松的病号服。
白色布料勾勒出纤细的肩线。医生的话，她似乎也听见了，转过脸来。
那是一双很清澈的眼睛，清澈到我一时忘了眨眼。
可那眼神里，又藏着淡淡的戒备。
“苏晚。”她自我介绍，声音有点冷。
我愣了下，点点头：“林舟。”
医生叮嘱了几句，说药效会带来“轻微反应”，要我们不要紧张。
随即把门锁上，留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。
空气静得出奇。
我不动声色地看了她几眼。她低着头，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，白皙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红。
没过多久，药效显然开始了。
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，细细碎碎的喘息声，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。
我心口不自觉跟着发紧。
她抬起头的时候，我看见她脸颊泛红，眼尾染上一抹不自然的潮意，像是喝醉了一样。
“你……还好吗？”我试探性地问。
她没回答，只是下意识用手捂住了额头，指尖颤抖。
我犹豫了一瞬，还是伸手探了过去。
掌心覆上她的额头，那股灼热让我呼吸一滞。
真的很烫，像一团火烧在我手心里。
“发烧了？”我低声说。
下一秒，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。
她的动作带着条件反射般的急切，指尖紧紧扣住我的掌心。
她抬头的瞬间，我对上了她慌乱的眼神。
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情绪，混杂着迷乱、害怕，还有一丝无法掩饰的依赖。
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。
我愣住了，她的手很凉，可掌心里，却透着细微的颤抖。
我们的指尖在不经意间扣紧，像是某种约定被迫发生。空气忽然变得暧昧而沉重。
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理智和欲望像是在拉扯。
“是不是药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