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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苏婉晴的生日，我捧着她最爱的榴莲千层，在她家楼下站了快两个小时。
两个小时前，我让她下来拿蛋糕，她让我等等，一会就来。
眼见蛋糕快融化在我的手心，我忍不住发送微信催促她。
她只回了一句：我很忙。
我想再发一句“就一会儿”，打字打到一半，她朋友圈弹了个提示。
点开。
她发了张照片，是她自己，穿着吊带，灯光暧昧，露出半截白花花的锁骨。
配文是：谢谢你今晚陪我过生日。
照片里还有一只戴着爱马仕手表的男人手。
我认得那块表，方子初的，富二代里最会装逼的那种。
我手指僵在屏幕上，眼前像被人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我删了没发出去的消息，重新打了一句：记得拿蛋糕。
她回得很快：“你烦不烦？都说了我很忙。”
一分钟后，她穿着一条睡裙下来了，头发湿的，脸没化妆，眼神带着点不耐。
她接过蛋糕，没说谢谢，只是低头扫了一眼包装。
“怎么又是这个？我最近在减肥。”
“你之前说喜欢这个。”
她笑了一下，不屑又敷衍：“你记性真好啊，可惜我早就不喜欢吃甜的了。”
我嘴角抖了一下，没接话。
她打开蛋糕盒子，随手拎起手机：“我拍张照，借一下你手机灯。”
我配合地点亮手机，她侧着身凑近蛋糕，一副标准的“被宠溺”的姿态。
拍完，她迅速修图发了朋友圈，动作熟练得像早就准备好了配文。
“谢谢你为我准备的一切～”
底下评论刷刷冒：“你男朋友好贴心”“好配”“在一起吧”。
她却像没看见我似的，点完手机，抬头说了句：
“蛋糕我放冰箱里了，你要没事就早点回吧，我明天还要上班。”
我盯着她的脸，看了三秒。
她皱了皱眉：“你这样看我干嘛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我低头，声音哑得像石头磨过嗓子。
走到门口，我忍不住又转头：“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？”
她翻了个白眼：“我生日啊，不然你拎着蛋糕来干嘛？”
我低声问：“那你愿不愿意……哪怕陪我吃一口？”
她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出声：“你在演偶像剧吗？顾砚，我拜托你，别再烦我了行不行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