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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已经很多年没参加同学聚会了。
不是忙，也不是不想见谁。就是不愿意看那些比自己混得差的低头哈腰，比自己混得好的满脸优越。
人到四十，早就看透了这点虚情假意。
但今天不一样。主办人是老班长，说有“大惊喜”。我也懒得问，正好工地收了账，晚上没事，就去了。
包厢在市中心一家酒店里，楼下是会所，上面是KTV，电梯一开，一股烟酒香扑面而来。
我刚走进去，就听见里面起哄声不断，几个老同学围着一个人——
“哎哎哎，你看谁来了？”
她转过头来。
林菲菲。
她穿着一身暗红色旗袍，裙摆刚好包到小腿根，腰细得能一把握住，走起路来风情万种。
长发披肩，耳垂上是金色的耳坠，一晃一晃，勾得人心痒。
所有人都在看她。
包括我。
我们高中时谈过半年恋爱。那会儿她清纯得不行，最多拉个手都脸红半天。后来她考去了南方，一别二十多年，再见竟是这样……
她看见我，愣了一下，嘴角弯起来：“罗子健？你变化真大，我都不敢认。”
我笑笑：“你倒是一点都没变，还是让人眼前一亮。”
她笑着坐到我旁边，裙摆轻轻拂过我膝盖。
“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啊，开公司了？”
“凑合，能吃口饭。”我端起酒杯，“你呢？一直在南方？”
“回来几年了，开了家小工作室，做养生的。”她眨了下眼睛，“专调理男人。”
她说这话时特意放慢了语速，嘴唇红得发亮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。
我喉咙一紧，端起杯子喝了口酒。
她突然凑近了些，笑着说：“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在河边散步吗？”
“记得。”
“你说，要是我没走，我们现在可能都结婚了。”
她说得轻描淡写，但那种调子像钩子一样，扎在人心上。
聚会热闹归热闹，但我发现她一整晚都坐在我身边，杯子一空就给我倒，大家都在起哄说：
“哎哟，老同学有戏啊！”
“林大美女这回是看上咱子健老板了！”
我笑笑不说话，但心里火开始往上窜。
她喝了点酒，脸有些红，靠过来时我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——不是香水，是那种女体温热发出来的味道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