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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头老邮局的门口挂上了新招牌，写着四个大字：“林氏照相馆”。
那块斑驳的铁皮牌子挂得歪歪斜斜，下面还涂着一行红字：“证件照、婚纱照、写真照、私人定制，价格面议。”
我们村人不多，平时只有结婚或者上户口才拍照。我爸皱着眉看了两眼，说：“城里人跑到村里开照相馆，不是正经路子。”
可没过几天，他还是让我去了，说：“身份证快到期了，拍个新照片，省得以后跑镇上。”
我不情愿地背着户口本往村头走。照相馆就在河堤边，老邮局那栋两层楼的灰砖屋，门口挂了串风铃，一路叮叮当当地响。
我推门进去的时候，屋里一股香味，像茉莉花混着什么香水味。我还以为进错了地方，正准备后退，结果就听见一个女人说：“别走啊，拍身份证照是吧？”
我抬头，她正从靠椅上起身。
那女人大概三十出头，皮肤白得晃眼，一头栗色的长发披到胸前，穿着件米色衬衫，下面配条包臀裙，脚上踩着细跟凉鞋，踩在木地板上咯哒响。
她笑着朝我走来，眼尾一挑：“你是……周老三家的小儿子？叫什么来着？”
我顿了下，小声说：“周野。”
她“哎呀”一声，“对对对，你爸昨天还来过，说要让儿子来拍张帅点的证件照。你看，我都准备好了。”
她指了指那块挂在墙上的白色背景布，说：“站那儿去，我给你拍两张，保证比镇上那几家好看。”
我有点紧张，低着头站过去。白布后面是一盏老旧的摄影灯，她拧了一下，“咔”一声白光亮起，我被晃得眨了眼。
她笑起来：“别怕，第一次拍照都这样。来，把上衣脱了。”
我一愣：“啊？”
“脱掉上衣，咱们拍得自然点。你穿这个旧T恤，照片一看就糙，我给你用AI后期P一件衬衣上去。”她走过来，声音软软的，“脱嘛，又不是要看你身子。”
我脸一下子烧起来，想拒绝，又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她已经走到我身边，指尖轻轻拽了拽我的袖口：“小伙子，别这么害羞，我是专业的。你看，给别人拍婚纱照，人家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