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这事儿得从“山村老湿”这名号说起。
第一次在委托单上瞅见这四个字，我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对面客户一脸。
那是个油光满面的家伙，自称是“锁龙峪”那穷山沟飞出的唯一一只金凤凰（暴发户）。
他凑近，带着股陈年蒜味儿，神秘兮兮地说：“毛侦探，就是潮湿的‘湿’。”
当时我就觉得，这活儿，有点意思了。
我叫毛明，干私家侦探这行当。好听点是调查员，难听点就是专业管闲事的。
查婚外情、找走失宠物，偶尔也接点这种神神叨叨的委托。没办法，得糊口。
这位暴发户说，他们村里出了个“妖女”。
是个寡妇，叫楚小美。
邪门得很。自打她男人两年前在山里遭雷劈死后，她整个人就变了样。
怎么个邪门法？
暴发户压低嗓门，脸上肥肉堆叠，显出惊恐：“她……她离不开男人……不停地要男人……村里好些光棍，甚至成了家的，都遭过她‘毒手’。”
“毒手？”我眉毛一挑。
“就是……那个！”他做了个粗鄙的手势，“完事儿后，那些爷们儿个个跟被抽了脊梁骨似的，蔫头耷脑十天半月起不来！村里都传，她把男人的精气神儿给吸干了！”
我心说，不就一需求旺盛点的女人么，至于叫“妖女”？
“关键不在这儿！”暴发户表情更惊恐了，“关键是，她……她干那事儿的时候，屋里会‘发大水’！真发大水！水能漫出门槛，把院子都淹了！你说邪不邪门！”
他说到这，眼神里除了恐惧，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。
他顿了顿，补上点睛一笔：
“所以啊，村里人送她个外号——‘山村老湿’。又老是湿，又住在山旮旯里。”
明白了。
一个能移动、会发水的人形喷泉。
一个得靠男人不断“拧紧阀门”的寡妇。
暴发户要求简单：搞清楚这女人是人是妖。给个交代。若能“解决”掉她，酬金翻倍。
瞅着他那张混杂恐惧与一丝猥琐的脸，我突然觉得这差事比查出轨带劲多了。
主要是，“山村老湿”这名号，太他妈有画面感了。
我接了。
不为钱，就为开开眼。
当然，也为了验证一个埋藏心底多年的疑问——源自小时候一个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