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夏天闷得像个锅盖，空气里黏着热浪。
我赤着脚在厨房擦锅，背心早被汗浸透了。
水刚咕嘟咕嘟响起来，外头门被敲了两下。
“砰砰——”
我头发乱着，汗从鬓角淌下来，踩着凉拖走过去。
门一拉开，一股热风灌进来，夹着一股我没闻过的香味。
她站在门口，白裙湿了一块，贴在大腿边，像刚从长途车上被甩下来那种疲惫感。
头发被汗水贴在脸颊，睫毛是潮的，嘴角有点干，声音却透着清亮：“哥。”
我没回神。
她看我愣着，轻轻笑了一下：“我妈说……让我在你这儿住几天。”
我知道她是谁——程念，远房姨妈家的女儿，比我小七岁。
小时候两家人住的很近，都是我带着她玩的。
但在我上初中之后，她跟着她父母搬到城里面。
分开那天，她眼睛都哭红了，最后还是哭累了睡着了。
才被带到车上，离开了。
仔细想想，好像有很多年没联系了。
现在突然站在我门口，像梦一样。
她脖子细得能看到锁骨起伏，皮肤白得发亮，汗把那根细细的银链子粘在皮肤上。
往下一点，是胸口的起伏，裙子薄得像能透光。
我喉结动了一下，才侧身让她进来。
她脱鞋的时候弯下腰，没拿稳，手搭在我肩膀上借力。
我感觉她指尖凉凉的，带着微微的颤。
我低头看见她裙摆落下来一角，贴在腿上。
几根汗湿的头发掉在她嘴角，她咬了一下嘴唇，像不太适应这热。
“你屋里……比我想象的热多了。”她走进去，看了眼屋里狭小的结构，嗓音发哑。
“不过还好，有风。”
我点头，去厨房关火。
回头一眼，看见她站在墙边扇风，胳膊抬起来，腋下是干净的、线条柔和的弧度。
她裙子在风里轻轻摇着，整个人懒懒的，像被热气蒸得没了力气。
她走两步，把包放下，“你这儿有空房不？其实睡哪儿都行，我不挑。”
我把旁边的小屋门打开，说：“收拾下就能睡。”
她嗯了声，忽然走近我身边，把鞋摆正，手又搭到我胳膊上。
她一边站着，一边低声笑：
“你还是老样子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