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我拖着行李站在果园边那间工棚前时，天正好落雨，雷声远远地滚。
门是虚掩着的，村长给了我钥匙，说：
屋里有人，你是来学技术的，要有礼貌，等别人回应了再进。
我犹豫了几秒，敲了两下，没人应。
我喊：“沈姐？”
门突然“吱呀”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。
我第一眼看见的不是人，是一截白。
她刚洗完头，头发还湿着，搭在肩膀上。
穿着一件灰色吊带背心，布料贴着身子，锁骨处挂着水珠，一路顺着脖子往下滚。
她低头看了我一眼，然后缓缓扬起头来，目光往我脸上扫。
“你就是林川？”她嗓音有点哑，像刚起床，“看起来……挺年轻。”
我脑袋发懵，“啊……对，村长让我来的。”
“嗯。”她侧身让开一点门，“行李先放进去吧。”
我走进屋，尽量不往她那方向看。
可还是忍不住余光瞄到她腿上的水珠——她穿着短裤，刚擦过身体，皮肤发着淡光。
这屋子不大，一室一厅，另一间房被她当做仓库。
我这几天就住工棚旁边那小屋，说是“临时搭的”。
但厨房和卫生间是在主屋里。
我路过她房间门口，听见里头传来哗哗的水声，还有拖鞋在地上轻轻挪动的响动。
我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水流声停了一瞬，随即是一声打喷嚏，还有她压低嗓音骂自己：“真是蠢。”
我快步走过走廊，赶紧钻进自己的房间，把门关上。
房间不大，勉强放得下一张床和一张旧书桌。
墙是薄木板隔的，我能听见她在厨房切菜，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，又快又急。
那声音像是她情绪不太好。
晚上她做了两菜一汤，放在桌上，没说让我吃。我也不好意思先动。
她却抽了根烟，坐在门槛边，指了指我：“过来，吃。”
我走过去，坐下，不太敢抬头看她。
她吐了口烟，盯着我看了几秒，“你一个月准备交多少房租？”
我一愣，“房租？”
“嗯。”她声音懒洋洋的，烟夹在指间，“你住我这，总不能白住。”
我抓了抓头发，脸有点红：“我……我可以打工抵。”
她盯着我几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