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【夜班急诊 · 01:36】
我第一次见她，是在急诊外科接诊室。
她穿着灰色运动套装，右肩歪着，额角磕了一点，整个人坐在轮椅上，眼神却还算清明。
“锁骨骨折，腿也有问题，走不了路。”实习医生手忙脚乱地递给我片子，“她说不想住普通病房，要等你处理。”
“等我？”我皱眉，“认识我？”
“不认识。她说——”实习生学她的语气，装得懒洋洋，“‘这个医生声音挺好听，我想让他抱我’。”
我头疼地看向她。
她正朝我笑，像早就知道我会看她似的，睫毛微弯，眼角一颗痣，笑起来那种不怕事的调调：“沈医生，对吧？”
我没答，转身进了诊室。
她腿伤轻，骨裂不位移，问题在右锁骨。
“进去检查，脱衣服。”我戴上手套，语气一如既往平静。
她没动。
“你不是说疼得抬不起来？”我扫了她一眼。
她叹了口气：“那你帮我一下吧，沈医生。”
我看着她那件宽松的运动外套，没说话，走过去，蹲下，在她背后拉开拉链。
她的后颈白得过分，温热，轻轻一抖。
我的指尖碰到她肩胛骨时，她轻吸了口气：“好凉。”
“忍着。”我声音低。
她笑了：“医生，你是不是脸红了？”
我没理，目光落在她的锁骨上——肿胀明显，青紫一片。我伸手轻轻按了下上端突起，她忍不住瑟缩一下。
“疼？”我问。
“嗯。”她咬唇，“你按得太温柔了，像是故意的。”
我动作一顿。
她盯着我：“你是不是不敢碰？”
我垂眸，继续按下去，力道稍重。
“嘶……”她往后一倒，整个人几乎靠到我胸口。
“沈医生。”她仰头看我，嗓音含笑，“你今天是不是特别温柔？还是我长得合你胃口？”
我盯着她两秒，把听诊器从桌上拿过来：“轮不到你来定义医生的职业道德。”
“可是你在听我心跳。”她歪着头，眼神暧昧，“我跳这么快，你听得出来吗？”
“你别说话。”我把听诊器贴上去。
她没说话了，但那张脸，明晃晃的得意。
我听完左侧，绕到她另一边时，她偏了偏头，“你身上好香。”
“医院有味道。”我沉声，“你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