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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还没搬进这间房子的时候，房东说了一句让我现在仍记得的话。
“墙不隔音啊，小年轻别害羞。”
我笑笑，没太当回事。租金低，交通方便，又是单间独卫，对我这种刚失恋、钱包空空的穷鬼来说，简直是天赐。哪怕楼道窄点、邻居冷漠点、房子老点，也不算什么。
而我搬进这栋楼的第一天，就见到了她。
楼道转角狭窄，我正拎着行李往里走，拐过去就撞上一个女人。
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家居吊带裙，脚踩拖鞋，头发挽着，肩膀裸露，锁骨线清晰。撞上的瞬间，她往后退一步，手里捧着一脸盆水，水溢出来，顺着她手背和手臂往下淌，最后滴到脚背上。
她眉头皱了皱，声音懒洋洋的：“小心点啊，哥。”
那一声“哥”叫得我胸口一紧。
我抬眼看她。
那不是哪种“惊艳”式美女。她长得偏冷，脸小，眼尾略翘，皮肤很白，眼下微青，像是常年晚睡的样子。可那身形，那神态……浑身上下就透着两个字：骚气。
不是低俗，是那种天生骨子里带出来的风情。她抬手捋头发的动作轻缓，肩膀轻轻一抖，锁骨跟着动，连说话的语调都像是半睁着眼刚醒来的喘气声。
我脑子“嗡”一下。
那一瞬间我不是在“看一个女人”，而是像听见了她在耳边喘息。
她又扫了我一眼，嘴角勾着笑。
我低头避开，不敢再盯太久。
她从我身侧走过，拖鞋“啪嗒啪嗒”地响，我往后侧让道时，下意识瞥了一眼她的背。
那条裙子在屁股上贴得很紧，走一步，荡一步。
裙子下摆开叉，从侧面能看到她大腿内侧一点点的肉。细、白、软。
我像做贼一样把目光收回来。
她走进了隔壁房，门轻轻一关。
我站在门口，好几秒都没缓过神。
那天晚上，我很久没睡着。
屋子不隔音，楼上搬椅子、楼下抽油烟机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可这些声响都在十一点的时候被掩盖了——
隔壁响起水声。
淋浴的声音，一开始像下雨，慢慢变成瀑布，最后像是有人站在花洒下，一动不动地冲着。
我坐在床上，翻了个身，继续刷手机。
可水声一直在响，不断断，反而越来越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