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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签下这个合同，从现在起，你就是我男朋友了。”
她坐在沙发另一侧，交叉着腿，嘴角一抹疏离冷笑，像是在宣布一个项目上线。
我垂下眼，看着那份厚实的打印纸，每一页都整整齐齐地标着条款。
第1条：每日早安问候，形式为微信+语音，时限早上七点半之前。
第3条：每日下班接送一次，如无特殊情况，男方不得缺席。
第6条：节日需完成指定亲密行为流程，包括但不限于牵手、拥抱、亲吻，需配合拍摄打卡。
第9条：男方需在朋友圈展示“恋爱状态”不少于每周一次。
最后一条写着：如违反条款，扣除约定金额10%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手心发烫。不是因为羞耻，而是因为我真的需要那十万。
她突然凑近，语调轻柔：“还有什么要问的？”
“……这是认真的？”我艰难开口。
“我不像在开玩笑吧？”她反问，掏出一支钢笔递给我，眼神却一直落在我脸上，像在等一只困兽自愿进圈。
我签下了名字。
她满意地一笑，把合同收进公文袋：“很好，现在开始执行。”
“现在？”
“流程第一条：‘第一次恋人见面接送’，你要送我回家。”
我看着窗外已经黑透的天色：“你家在哪？”
她站起身，走过来，拍了拍我肩：“你该问的是‘亲爱的，我们回家吧？’”
我僵硬地笑了笑，她却像是习惯了这种木讷，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，步伐干净又果决。
路上，我看她拢了拢头发，忽然问：“你会不会觉得这份合同很病态？”
我没吭声。
“我以前试过谈恋爱，”她说，“可每个人都不按剧本来。有的人冷淡，有的人太黏。我受够了。”
“所以你想自己写剧本。”
“没错，我来写，你来演，刚刚好。”
我转头看她，她正低头回信息，眼睫一颤不颤，就像她说的那样冷静而精准。
到了她家，是一栋市中心高层，她刷了卡进门，把鞋踢掉：“今晚流程还没结束。”
“还有什么？”
她回头看我，慢条斯理地摘耳环：“情侣恋爱流程Day 1，结束语：晚安亲吻。”
我呆住。
她却走近一步，轻声说：“你别误会，不需要你主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