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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十点，我跟着老板到了城西最贵的一家商K。
电梯门一开，一股脂粉味和香精混着酒气扑面而来，像迷魂药一样往鼻子里钻。
这是我第一次进这种地方，灯光暧昧，沙发柔软，四周贴着水晶壁纸，每一块都透着纸醉金迷。
刚落座，老板把手一拍：“喝酒不够味，叫几个女模进来热热场。”
客户们笑得像狼，齐声附和。
服务员点头退下，不到五分钟，门被人从外推开。
一排女模鱼贯而入，踩着恨天高扭着腰，脸上糊着厚粉，大浓妆配着红唇，笑得媚眼如丝。
她们穿的根本不叫衣服，跟围了一块破布没什么区别。
胸快蹦出来了，裙子一短再短，一转身就能看见底裤边缘。
那香水味呛得我想后退，但那些老油条早就摩拳擦掌，开始挑人。
我坐在角落，心里犯堵，正准备随便应付一下，眼神忽然在某人身上定住。
我瞬间清醒。
那个站在最末尾、低着头、不敢看人的女孩，穿着一件雪白吊带裙，领口规矩，裙摆过膝，妆容也是淡淡的，像是不属于这个场子的存在。
她眼神空洞、脸色憔悴，整个人安安静静地站在灯下，和周围的风尘味形成剧烈反差。
我怎么都不会认错——
她是我高中的校花，赵晴。
那个我曾经偷偷塞过早餐、却从未真正搭过话的女神。
而现在，她站在一群骚得发光的女模里，被客户挑选。
我的视线一直追着她，心口堵得慌。
老板注意到我目光，呵呵一笑：“哎哟，李阳你好这一口啊？来，你过来，这位小哥今晚就交给你了。”
赵晴听到叫喊，愣了一下，走了过来坐到我身边。
她没认出我，或者说，她根本不敢去认。
她只是低着头，轻声说：“老板好……”
我鼻头发热。
她身上有股茉莉味儿，不像别的女模那种劣质香水，而是淡淡的、洗净后还留在身体上的那种香。
我能看到她脖颈的线条，白得晃眼，锁骨处有一颗小痣，那是我以前偷偷看她跳操时记住的。
但她眼神是死的。
她坐得笔直，明显不习惯，手不自觉地拽着裙摆，像个初次入场的新兵蛋子。
旁边的气氛已经热了起来，别的模女坐在客户腿上，贴着耳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