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“我出轨了，她要离婚，你们劝劝她。”
祁明修说这话时一脸平静，像是在宣布今晚想吃红烧肉。
我站在他身后，脸已经冻得发僵，呼吸也僵。
他是认真的。
他真的，敢当着我父母的面，主动承认出轨。
他不怕。
因为他知道——这屋里的人，没有一个，会站在我这边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我妈摘下围裙，手上还沾着洗菜水，愣了一下，“你们……吵架了？”
“不是吵架。”我开口，尽力让声音平稳，“他出轨了。我要离婚。”
这句话落地，屋里静了两秒。
然后父亲一声冷哼：“就为了这个？”
我看着他：“爸，你听见没有，他出轨了。”
“出轨怎么了？”他抬眼，脸色不善，“你以为你嫁的是圣人？”
“我被他打。”我加重语气，“你们知道吗？”
母亲皱起眉：“打？你不是没事吗？”
我点点头：“我身上现在都有淤青，几天前他发火掀了桌子，打了我一顿。”
“你怎么不说你当时有多没眼力劲？”祁明修在一旁不冷不热地插话，“老子上了一天班，回来连个灯都没给我留，不打你打谁？”
“所以还是我的错了？”我怒极反笑。
“你别扯歪重点！”父亲一拍茶几，“关键是你现在要离婚，对谁都有影响！”
“你弟还在你老公公司下属医院实习，你妈的医保刚挂上去，我岗位也刚调上去，这时候你要离婚——你是想让我们全家跟你陪葬？”
我瞪着他们，简直不敢相信这话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口。
“所以……我就该被打、看着他出轨，只因为你们怕丢饭碗？”
“你要认命。”母亲走上前，语气带着一贯的柔和压迫，“不就是出轨，忍忍就过去了，赶紧回去好好过日子。”
“我不是小孩了。”我退了一步，“我不想忍，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“你知道个屁！”父亲声音拔高，“你吃的、穿的、工作的平台，哪个不是靠明修？你离了婚，你还剩下什么？”
“我——”
“你就是不知好歹。”母亲接上，“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嫁出去，你现在说离就离？你还要不要脸？”
我喉咙发紧，说不出话。
就在这时，祁明修起身走近两步，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