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我还在国外开会，突然就收到了妻子的来电。
屏幕那头，她的哭声几乎要把我整个世界撕裂：
“老沈，你快回来，思思出事了！”
“医生说她……说她可能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！”
我的心脏仿佛被什么无情的手攥紧，整个人陷入彻底的空白。
刚才还在谈巨额项目，转身，一切都变成了无意义的背景音。
“你说什么？思思怎么了？昨天她还发消息说公司加班呢，不是好好的吗？”
我死死地攥着手机，声音发颤，眼前一片混乱。
妻子的哭声断断续续：“她……她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了！”
“医生说脊柱断了，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！”
“你快回来啊，我们怎么办……”
我喉咙发紧，顾不得一切，订了最快的回国航班：“立刻安排专车，去机场，回国，马上！”
飞机一落地。
我丢下所有直奔医院。
顶层的急救病房，思思躺在病床上，脸色苍白，嘴唇发紫。
身上插满了管子和仪器，整个下半身都被厚厚的盖住。
妻子坐在一边，眼睛肿得像核桃。
见到我，眼泪一涌而下。
猛地冲过来，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。
“沈江！这就是你教的自立、独立？”
“你不是说让她体验生活吗？”
“你不是说让她自己成长吗？”
“现在好啦，她一辈子都完了！这怎么独立？”
我脸颊火辣辣地疼，却只是死死攥着妻子的手，哑着嗓子说不出话。
医生拿着片子走进来，冷冷地开口：
“患者脊椎受到严重损伤，下肢瘫痪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九十。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“为什么？为什么是思思！”
我忍不住跪在床边，眼泪一滴滴砸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思思还那么年轻，她连红毯都没走过，连生活都还没开始！
病房里静得可怕，只剩下妻子的哽咽和我撕心裂肺的心跳。
……
2
手机再次响起。
是秘书打来的：“总裁，调查有结果了。”
我抬头，眼神死死攥住他：“说。”
秘书语气极力压低：“思思实习的公司叫凌锋科技，是本地的知名企业。”
“她的直属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