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“方晖，由于你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八十四条替考罪，现将你拘捕归案，请配合调查。”
我刚把手里攒的钱转给还在医院透析的母亲，门就被踹开了。警察冲了进来，把我按在地上，而那个让我替考的男人徐毅，就站在警察身后。
我当场被押走，连和我妈告别的机会都没有。
我试图申诉、翻案，一次次写材料、举证，可全都石沉大海，没人听我说一句话。
狱警都烦了。
这天还没歇口气，就轮到我们去打扫厕所。
我无神地跟在队伍后。“动作快点！”狱警拿铁棍敲着栏杆催。
厕所里一群纹身男吊儿郎当地站着不动，看得出来全是那种拐卖、强奸犯，监狱里最没人权的一类。
其中一人等狱警一走，直接把拖把扔到我面前，脏水全溅我脸上。
“哗啦！”
浑浊的脏水全泼在我脸上、脖子里，冰得我一哆嗦。腥臭味直冲鼻腔。
“喂，帮老子把坑舔干净，听见没？”他咧着嘴，黄牙晃眼。
那股积压的火，“噌”地顶到了天灵盖！我拳头攥得死紧，恨不得把他脑袋塞进粪坑！
“我扫你妈呢！”我吼出声，袖子刷地撸上去。
偏偏这时，“干什么呢？想蹲黑屋？！！手放下！”
狱警的吼声像鞭子抽在后背。我像被泼了盆冷水，瞬间僵住。攥紧的拳头只能狠狠松了，头死死低下，牙根咬得发酸。
“嗤……”麻杆男和几个混混嗤笑起来，那得意劲儿，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徐毅那张嘲讽的脸，又一次清晰地叠上来。
心里那点火星子，被这笑声猛地浇成了油！轰地一声，在我脑子里炸开，烧得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！
我没吭声，转身，假装整理水桶，身体挡着清洁柜。一只手飞快地摸出一瓶洁厕灵，另一只手精准地顺走半瓶晃荡的84消毒液。
动作一气呵成。
那几个渣滓还在磨蹭。趁狱警视线移开，我迅速蹲下，拧盖，倒！刺鼻的清洁剂味道混在一起，悄无声息流进他们旁边那只脏桶。
十分钟不到。
“咳咳咳……呕！！”
刚离开厕所没几步，麻杆男那边猛地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！脸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