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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机械厂要钱依旧没要到钱，刚出来就接到了儿子陈星的电话。
“喂，爸，你那儿还有钱吗？我马上要去留学了可需要50万呢！”儿子语气里尽是委屈。
我局促的搓着衣角，“爸现在……手里还没有这么多，我等厂里把退休金发给我我立马给你转！”
“啧，你那点退休金够多少啊，你是想我没书读嘛？！”陈星嫌弃地说，说完愤愤的挂断了电话。
我叹了口气回到家，就看到老婆在收拾行李。
“老婆，你干嘛呢！你收行李去哪儿啊？”我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，连忙拉住她的手。
“干嘛？要把我关在家里吗？我不想和你过啦听明白了吗！没钱就算了，还要把女人拴在身边受苦，你真是废物！”她猛得踢了我脚边出了门。
我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，没钱没钱还是没钱，满脑子都是挫败感和痛苦。
突然脑海里想起之前同时给我介绍的差事，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拨通了同事的电话。
于是深夜三点，我爬上一座山头的祖坟。这地方山风又冷又硬，嗖嗖地往骨头缝里钻，差事就是哭坟直播换打赏。
四周黑得跟泼了墨似的，就手里头电筒和等下要烧的纸钱闪着点光，摇摇晃晃，跟鬼火差不多。
我打开手机直播，架好支架。
“娘啊！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，儿子实在想你啊！”我立马开始嚎哭，拿着纸钱就开始烧，眼泪刷刷的流。
空气里一股子土腥味，混着枯草烂叶的霉气，吸一口都觉得肺管子发凉。地上湿漉漉的，跪下去，泥浆子立刻透进裤子，粘腻冰冷。
还有一堆不知名的虫子围着我飞来撞去，有的还直往裤腿里钻，又痒又麻，膈应得慌。
直播标题就是噱头：“深夜真坟头，现场孝子哭！打赏解锁狠活！”。
人越来越多，弹幕炸了。
“卧槽？？？真坟头蹦迪？”
“大半夜三点？主播不要命了！”
“为了流量，脸都不要了？鬼上身吧！”
“啧啧啧，敬业是真敬业，哭得跟死了亲爹似的。”
“楼上傻吗？看标题！明码标价打工的！”
“快看价格！我笑死，还有套餐！”
“哈哈哈孝子讨饭？滚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