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，我得赶在奶奶回来前，把整个故事讲完。
爷爷死后，父亲带着我们回到了他的老家万事村。
路上，父亲千叮咛万嘱咐，让我们不要吃家里的东西
可葬礼那天我实在太饿了，趁人不注意，偷吃了一块桌上的肉饼。
味道很好，我没忍住，吃了很多。
直到父亲冲过来，一把推开我，脸色铁青，声音发抖：
“你怎么，你怎么敢把你爷爷吃了？！”
一
啪——
一记耳光打得我脑袋一阵轰鸣，耳边瞬间只剩下嗡嗡作响的回音。
我被父亲一巴掌扇倒在地，脸上火辣辣地疼。
他站在我面前，胸膛剧烈起伏，眼神像要把我活活烧了：“我不是告诉过你，别碰村里的食物吗？！”
我懵了。
我还嘴角带着咀嚼过的残渣，手里还握着半截肉饼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，我只是饿了，真的很饿。
“我……我没吃别的，就吃了……一些肉饼……”我结结巴巴地解释，嗓子又干又哑。
“饼？你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吗？！”父亲低吼一声，一把抓住我衣领，把我从地上拎起来。
我挣扎着往旁边看了一眼——桌上的肉饼还放在原处，整齐地码在盘子里，只少了一块。
是的，我吃的就是那块饼，酥香焦脆，还有点韭菜味，确实是肉饼没错。
我咽了口口水，饿意还没散。
“你还敢看！”父亲咬牙切齿，抓起桌边那根粗铁棍，对着我就砸下来。
我慌忙翻滚避开，铁棍砸在地上，发出“咣”的一声巨响。
我吓得瑟缩起来，抱头躲在墙角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“我叫你别吃！你为什么要吃？！你饿疯了吗？！”父亲的声音在我耳膜里炸裂。
“我……我真的饿……”我声音哽咽，“我一天没吃东西了……”
父亲听到这话，猛地收了手，喘着粗气，手里的铁棍缓缓落地。
“饿了？”他低声喃喃，像是在跟自己说话，又像在压着怒火。
接着，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，猛地转头看向屋子的另一头——爷爷的棺材。
那是一口黑漆棺木，摆在正堂中央，盖子半掀着，灵堂还飘着白纸花，香烛一柱未灭。
父亲冲了过去，扑到棺材前，瞬间整个人僵住。
我也抬起头，下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