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未婚夫有个枕头，脏得像从坟里挖出来的。
枕套发黄发硬，上面粘着头发和不明液体，靠近就一股腐臭味。
他每天都要躺在上面睡觉，从不让我碰。
那天我实在受不了，想帮他洗洗。
他却当场发疯，把我摁在墙上，眼睛血红，举起拳头就要砸下来。
我被他掐住脖子，艰难发出声音：“你疯了吗？！你为了一个破枕头要打我？”
他却咬着牙，一字一顿地说：“你不配和它比！”
一
他一巴掌甩在我脸上，我整个人摔倒在墙角。
“谁让你动她的？”
我耳鸣，一时间什么也听不清，只感觉脸颊火辣辣地疼。
他冲过来，把我拽起来，一只手掐着我脖子，把我死死按在墙上。
“你为什么不听话？”
我踮起脚，脸被贴在冰冷的墙砖上，喘不上气来。
我死命拍他手臂，他才松开力道。
“疯了你？”
我喘着粗气，咳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那就是个破枕头，发霉发臭，我放到阳台晒晒怎么了？”
“她不需要阳光。”他盯着我，脸阴得吓人，“她在里面待得好好的。”
我皱着眉，刚想开口，他又暴吼一声：“你是不是想把她晒死？”
我脊背一凉。
他疯了。
真的疯了。
我指着床头那东西：“那不就是只枕头？你到底在想什么？”
“闭嘴！”他咆哮，眼里布满血丝，“她能听见！”
我不敢再说话了。
他蹲下去，把那枕头抱在怀里，一边拍着，一边低声哄：“别怕，别怕，她不懂事，别生气，别哭……”
我退后几步，扶着墙离开了卧室。
枕头。
一只发臭的旧枕头。
脏、黑、湿、塌。
每个角落都布满污渍和斑点，靠近一点就能闻到一股混着发霉、汗臭和腥甜的味道。
那根本不能叫“枕头”，像是个粘着头发和污泥的垃圾团。
可他宝贝得不行。
每天晚上都要对着那东西说话，说个十几分钟才睡觉。
睡觉也不许我靠近。
他说我动静太大，会吵到她。
我们明明订了婚，房子是两个人一起买的，我连主卧都不能睡。
我只能挤在书房那张硬板床上。
说实话，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念旧——可能是小时候的旧物，或者他母亲留给他的纪念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