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重男轻女，对我轻则骂，重则打。
不仅叫了我一辈子“赔钱货”，连饭都不让我上桌吃。
直到哥哥意外去世后，父亲突然对我好起来
给我补课、买新衣，照顾我的饮食起居，担心我是否着凉受寒
我以为他终于醒悟，开始爱我
但事实证明，我错了。
他只是把我当作哥哥的替代品，
他从来就不曾爱我……
一
“你他妈是不是疯了？！”
我拍着户口申请表吼他。
“你让我改名？还改成林启？！”
我瞪着他，一字一顿。
“那是我哥的名字。他都死了三年了。你现在想拿我顶他，是不是？！”
父亲坐在餐桌前，喝粥的动作停住了。他没说话，只抬头看我一眼。
那眼神，陌生。
像是在打量谁，不是我。
我火了，冲过去把那张表扯起来撕成两半，丢他脸上。
“我告诉你，我不是他！你要真想儿子回来，就去坟地挖！”
我吼得嗓子都哑了。
但他没发火。
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然后站起来，走到我面前。
“如果是以前，我早一巴掌抽下去了。”
他看着我，语气低，像在讲道理。
“现在呢，我不打你。我在跟你说，跟你商量。”
我冷笑：“商量？你现在会商量了？你这叫变态。”
他沉了一秒，忽然笑了。
那笑容，让我后背发凉。
“你哥的名字好。他那命好，你也该接着点。咱家不能断。”
我盯着他。他那眼睛，一点都不像是看着我，更像是在看另一个人。
那一刻，我真有种错觉。
他不是我爸。
我是他儿子的影子。
我摔门就走，背后他没叫我，没骂我，只轻轻说了一句：
“你会懂的。”
我骑车去学校，耳边全是风。
眼睛发酸，根本看不清路。
我想不明白，他到底想干嘛。
哥已经死了。
火化，下葬，我看着全过程。
他是不是疯了？
早上的数学考试我直接交了白卷。
老师叫我去办公室，我没理。
同桌小声问我是不是生病了，我懒得答。
我脑子乱得很，全是我爸那副笑脸。
那不是笑。
那是寄托。
他把我当寄体了，寄我哥。
我低头看手臂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下课铃响了，我去厕所洗脸，镜子里，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