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妈今年六十，皮肤好得却像二十多岁的女生
她说她有特别的护肤秘方，能够保佑自己年轻健康
直到那天晚上，我亲眼看见她打开我爸的骨灰盒，
舀出一小勺， 像涂面膜一样，
一点点抹在脸上……
一
“你在干什么？！”
我一脚踹开门，直接把我妈的手拍开。
她反手就是一耳光抽在我的脸上，打得我头晕目眩，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。
她回头看我，脸上半边已经灰白干裂，像涂了层碎石粉。
“别吵，”她语气平静，“我还没涂完。”
我一下冲过去，把她手里的小碗打翻。
“你脸上抹的是什么？！那是什么？！你是不是疯了？！”
她低头捡起掉在地上的瓷勺，一点点擦干净，像没听见我在吼。
我盯着桌上的红木盒，熟得不能再熟。
我爸的骨灰盒。
她刚刚，就是从里面——舀出来的。
“你在用我爸的骨灰，往自己脸上抹？！”
她这才抬头看我，表情一点都不慌：“你爸生前最护我。他走了，我当然要把他留在我身边。”
我吼：“你是人吗？！他死了八年了！你居然把他骨灰……当护肤品使？！”
“不是护肤，”她纠正我，“是祈福。你别乱讲。”
我胸口发闷，脑袋嗡嗡的，像被火烧。
她把红木盒抱起来，双手端着，坐在梳妆镜前，一边看着镜子一边笑。
“我这张脸，六十岁的人，看着像几岁？”
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她皮肤是真的白，亮得反光。没有斑点，没有皱纹，连毛孔都细得不像话。
我以前还以为她用了什么贵护肤品，现在才知道——是骨灰。
我爸的骨灰。
她伸出手指，沾着桌上残留的那点灰，一边往下巴抹一边小声说：“你爸在的时候最喜欢我这张脸。他走了，我得替他守住。”
“你得病了。”我低声说。
她像没听见，继续念叨：“我用得不多，每次一勺，不浪费。他爱干净，我也得讲究。抹得多了皮会撑开，就用一点点……”
我感觉胃里翻江倒海，转身就要走。
“站住。”她忽然喊我。
我脚一顿，背后冷风直灌脊梁。
“你不能走。”她的声音忽高忽低，“今天是你爸的忌日，他在家。”
我不敢回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