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怀胎五月，却意外流产，
我躺在血泊中痛得快要昏厥
婆婆却对我的惨状视若无睹，
只是蹲下身，熟练地捡起那团还在微微抽动的胎块，
用红布包好，埋进了阳台最大的花盆里。
她说，要把我的孩子种出来，养成只听她话的孙子。
而我，不配当孩子他妈。
一
“你疯了吗？那是我孩子！”
我扑上去的时候，婆婆正蹲在阳台上，把那团还带着温度的胎块往花盆里埋。
她戴着手套，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，反而一边压土一边喃喃道：“得埋深点，别被猫刨了……好歹是我们家的种，怀不了，就得长出来。”
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，用尽了吃奶的劲，几乎是撕扯着把她从花盆边拖开。
“那是我流掉的孩子！你怎么能……你怎么能这么干！”
她啪地甩开我的手，转过头来，满脸都是厌恶。
“你还有脸说？你不小心把我孙子摔死了，现在埋都不让埋？你什么意思？！”
我的眼前发黑，疼得连站都站不稳，才刚刚从厕所里爬出来，身下还流着血。
我哭着指着那盆土：“你不能将他种在花盆里……那是我孩子，他已经走了，你不能这么折腾他……”
“走了？”婆婆一脚踩进土里，狠踩了一下，像是要把什么踩实，“谁说他走了？只要我舍得喂，他就会回来的！”
我疯了一样地喊：“你有病吧你！他已经死了！你这是变态！”
她掀起头发，眼神瞪得像野狗，“你敢再说一遍？”
我整个人都在发抖，强忍着疼蹲下身子就要去扒那堆土。
婆婆立刻扑过来，像护小鸡崽一样把花盆死死抱住，“你敢动，我就跟你拼命！”
她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拽倒，力气大得吓人，“你别以为怀上了就了不起，你流都流掉了，你还想挑这挑那？现在这个，是我们家的，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！”
我躺在地上喘不过气，头发一缕缕被扯下来，痛得直冒冷汗。
她冷眼看着我，脸上是那种憋了多年的恶气终于吐出来的轻蔑：“从你怀上我孙子的那天起，你和孩子的两条命，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了。”
我终于明白，她不是疯了。
她从来没把我当人，只当我是个生育工具。
下午，丈夫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