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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晨五点，我在灶前熬粥。
门外传来弟弟的哭声。
“妈！我被蛇咬了！我好疼——”
我的心顿时一紧，扔下锅铲就冲了出去。
院子那边，弟弟坐在柴棚下，裤腿卷起，露出红肿的伤口，一道浅浅的牙印还带着点血丝。
我蹲下去仔细一看，立马认出来，那是条水蛇。
没毒的，只是咬人疼点。
“别怕，是水蛇，没事的。”
我低声安抚，正想扶他起来。
可弟弟脸色苍白，哆嗦着嘴唇，声音虚弱得像快断气了一样。
“姐姐的血……给我喝点姐姐的血就好了……”
我一愣，错愕地抬起头。
“你胡说什么？你是被水蛇咬的！根本没毒。就算真是毒蛇，也得去医院，喝血能干嘛？”
“喝血就能好……你快给我……”
弟弟哭了起来，声音撕裂。
仿佛我不立刻把血灌给他，他就要死在我面前一样。
父母闻声跑出来，母亲还提着刚摘的野菜，脸一看伤口就变了。
“她不肯给？”
母亲的脸色瞬间沉下来，冷得像打霜的锅底。
“你弟都要死了，你还站着干嘛？”
“他是水蛇咬的！”
我一边解释一边退后。
“真要紧就送医院，我的血没用的！”
“送医院？”父亲冷笑了一声，拎起墙角的柴刀。
“你是要等你弟死了再出血是吧？”
我整个人僵住。
那柴刀上的木柄沾着泥，刃口却透着寒光，直直指着我。
我想跑，可我哪跑得过他？
“爸，我真的不是不救他，我是——”
啪！
母亲一巴掌扇在我脸上，把我直接打得跪倒在地。
“你个赔钱货，天生就不是个好东西！”
她一边骂一边揪着我头发往后扯。
“我们把你拉扯大这么些年，就等你这点用处！现在倒好，说不出一滴血来！白养了你！”
父亲上前，一脚踩住我后背。
冷冷开口：“别废话了，直接放。”
我惊恐地挣扎，尖叫。
“不！你们疯了！水蛇真的没毒！喝血是迷信——”
“你闭嘴！”
母亲抄起弟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