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嫁过去，咱们全家就能移民去米国了。”
我妈捧着我的脸，眼里全是泪。
我穿着白裙，坐在教堂外的婚车里，旁边是那个黑皮新郎。
他压低声音笑着：“你妈给了我两万美金，说你命硬，不会出事。”
婚后第五天，我子宫撕裂，血流不止。
我求我妈接我回国。 我妈说：“再忍忍，就快好了。等有了绿卡，我们一家就好起来了。”
“可是，我快死了。”
“你死了也好，”她说，“我们也就活了。”
我笑着闭上眼，死在了异国他乡。
再睁眼，我重生回到了送我去米国前。
1
我妈最近睡不好。
移民申请又被拒了，她在客厅一边啃指甲一边骂：“签证官全是狗东西！”
我爸坐在沙发上，抽烟，烟灰掉得满地都是。他一句话不说，像个等通知的犯人。
我把炖好的鸡汤端出来，还没放下，就被我妈打翻了：“天天知道吃，你养得起家吗？”
汤撒我一身，烫得我眼泪都要下来。我愣着，她却一边收拾一边骂：“废物玩意儿。”
她像疯了一样在屋里走来走去，忽然接了个电话，听完以后，她停了，整个人安静下来。
她把我和我爸叫进来。
“有个机会。”她坐下，语气不急，
“一个美籍黑皮，想找亚洲老婆假结婚。两万美金，婚后不干涉。嫁过去，一年后我们全家就能移民。”
我爸弹了下烟灰，随口问：“他什么要求？”
她盯着我看：“帮他生个孩子。”
我爸抬了抬眼皮，看我：“行吧。”
就两个字，像是在说一只鸡能不能下蛋。
我站起来：“我不去！我不要去——”
我妈一巴掌甩过来，把我打进沙发：“你有得选吗？他要儿子还是女儿？你生就完了。”
我哭着问他们为什么是我。
“你不是女的吗？”她讥讽，“难不成我要把你弟送去？他是男人，以后还要传宗接代。”
我爸笑了笑，说：“他未来前途还大，我们养了你这么久，花了那么多钱，这个时候让你报答一下我们怎么了？！”
我想去找弟弟，抱着最后一点希望。
他正打游戏，我站在门口，红着眼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