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凌晨一点，我还坐在客厅沙发上刷着短视频。
合租的这套老小区是三室一厅，我们三个男生住在两间卧室，另一间原本是林婉的。
林婉的房门已经锁了一周了，自从她“失踪”之后。
我没事干地翻着无趣的内容，突然，手机“叮”的一声响起，是我们合租群的消息提醒。
我下意识地点开。
【林婉：别等我吃晚饭了，我在老地方了～】
配图是一张自拍，她站在我们常去的巷口奶茶店门口，身后霓虹闪烁，红裙飘飘，笑容明艳。
我手一抖，手机差点掉地上。
大脑“嗡”的一声炸响。
心脏像被谁死死攥住，疼得发紧。
她怎么可能还发消息？
一旁的张禹听见我的吸气声，探头问：“你咋了？做贼心虚啊？”
我把手机屏幕递过去，语气发颤：“你……你看看群。”
他刚要调侃，低头一看，脸色也刷地一下白了。
“靠。”
他爆了句粗口，直接从卧室跳了出来，把我手机抢过去，又点开那张自拍放大细看。
林婉那张脸就这样活生生地盯着我们，像是在隔空和我们打招呼。
张禹喃喃：“她……不是已经……？”
这时候，另一个房间的门“咔哒”一声打开，方子彦走了出来，边揉着眼睛边抱怨：“你们两个神经病啊，大半夜鬼叫啥？”
他刚走过来，屏幕闪了一下。
群里林婉又发了一条语音：
【“我在老地方了，很安静，你们要不要一起来？”】
语音是她的声音，带着那种特有的慵懒调子。
我额头开始冒汗。
我明明亲手掐断了她的呼吸，看着她瞳孔涣散，看着她最后的挣扎……
我亲手把她塞进那个塑料箱，埋在了小区后面的空花坛里，还盖上了层干土和垃圾袋。
怎么可能还活着？
方子彦这才皱起眉，“你们两个看鬼片看傻了？她不就是出去玩了吗？发条消息怎么了？”
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，“方子彦，你真的……一点都不觉得奇怪？”
张禹忽然转头看着他，眼神古怪：“你不是说她跳楼了？”
方子彦愣了愣，嘴角一歪：“你说啥？”
我心跳漏了一拍。
空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