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岁那年,我背着编织袋走进电子厂。
流水线的嗡鸣声像怪兽咆哮,师傅的训斥如雷贯耳。
第一天下班,我趴在水池边哭得像个孩子。
但我擦干眼泪,告诉自己:未来都是自己奋斗出来的。
五年后的今天,我站在技术部办公室里,看着那条熟悉的生产线,心中只有感激。
这是我从废料到精品的蜕变史,也是千万打工人的奋斗缩影。
第一章:菜鸟入场,被现实暴打
编织袋拖在地上发出沙沙声。
我紧握着工厂的入职通知书,手心全是汗。十八岁的身体还没完全长开,瘦得像根豆芽菜。
"林建是吧?"人事小姐看都不看我一眼,"去四号宿舍,201床位。明天早上七点半到车间报到。"
宿舍里八张上下铺,住了十几个人。我被分到最角落的上铺。刚把行李放下,就听见有人嘀咕。
"又来个小屁孩。"
"看那样子,估计撑不过三天。"
我装作没听见,默默铺着床单。手机突然响了,是妈妈。
"建建,到了吗?吃饭了没?"
"到了妈,我很好。"我压低声音,不想让室友们听见我的窘迫。
"记住,出门在外要懂礼貌,多干活少说话。"
"知道了。"
挂了电话,我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。窗外霓虹闪烁,车间里机器轰鸣不息。这座城市灯火通明,但没有一盏是为我点亮的。
第二天早晨六点,闹钟还没响,我就醒了。
车间主管老张四十多岁,肚子圆滚滚的,说话嗓门大得像喇叭。
"新来的?"他上下打量我,眼神里写着不信任,"看着就嫩,流水线可不是过家家。"
我被分到最简单的装配岗位。拧螺丝,看起来很容易,实际上要求手稳、速度快、不能出错。
师傅叫王大力,四十五岁,手指粗糙得像树皮。
"看好了,先定位,再拧紧,力度要均匀。"他示范了一遍,"你试试。"
我接过电钻,手抖得像筛糠。
第一颗螺丝,滑丝了。
第二颗螺丝,位置偏了。
第三颗螺丝,力度不够。
"停停停!"王师傅夺过电钻,"你是来干活的还是来玩的?"
周围的工友们投来嘲笑的目光。有人小声议论:"现在的年轻人,真是一代不如一代。"
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