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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灰奶粉
家里重男轻女，
我娘却连生三个女娃，
爹非要我高龄老娘继续生。
她到处求偏方，
然后在一个夜里喝下妹妹们的骨灰，
于是肚子渐渐变大。
01
「多子！你他娘再不喝，老娘掐死你！」
「不要！这奶粉有怪味！」我死命挣扎。
我缩在炕角，盯着母亲手里的碗。
「贱种！你爹现在还没个儿子，没儿子就是不孝顺！你想让别人戳着你爹脊梁骨是不？」母亲拽起我的胳膊，将我提起来。
「而且你喝了这个可以保你弟弟平安！」母亲眼里冒火，手背青筋暴起。
她捏住我鼻子，液体灌入喉咙。
我本能的想吐，母亲一巴掌扇过来。
「咽下去！这是你弟弟的命！」
「喝完这碗，你弟弟就能平安出生！」母亲一脚踢开我，转身去里屋拿纸钱。
我喝了几口凉水，还没控制住吐意就被母亲打进屋来。
我看母亲手里的线香，我才想起今天是三月三。
推开房门，阵阵腥臭袭来，家里被我反复检查过没有烂掉的东西。
母亲挺着六个月肚子跪地烧纸。
炕桌上摆三个白瓷罐，罐前插香。
「娘，大白天烧啥纸？」
母亲抬头，眼神狂热。
「求啥，求你妹妹们保佑这胎是儿子！」
我不敢再吭声，怕挨打。
跟随着母亲上香烧钱。
母亲已经是第四胎了。
「你子宫壁已经很薄了，所以估计很难再怀孕了。」
在生下我三妹后，母亲久久不孕去医院检查时，医生直接回答她。
村里人都知道，她已经生了三个女儿。
父亲脸上总挂着失望。
奶奶眼里写满嫌弃。
石岗村流传生子秘方。
喝神水、拜石像、挂符咒。
母亲尝遍所有偏方，肚子还是和医生说的一样没有动静。
村口黄泥墙上"生儿养老"标语褪色斑驳，与村委"生男生女一样好"横幅形成讽刺对比。
可就在母亲怀孕前不久。
二妹被喊出去抓鱼溺水死亡。
三妹去割猪草被拖拉机撞死。
母亲抱回两个空骨灰盒，没掉一滴眼泪。
骨灰盒摆在送子观音像前，母亲很快就怀上第四胎。
怀上第四胎那晚，母亲和母亲喜极而泣。
「我就说，我们马家不会断在顺根这儿，好媳妇你这胎肯